摘 要：评估2020～2022 年苍南县生产的农产品农药残留风险。采用食品安全指数法（Index of Food Safety,IFS）和危害物风险系数法（Hazard Risk Coefficient,R）对检出的农药残留进行风险评估。结果表明，977 份样品，24 份超标，超标率为2.46%；检出农药60 种，14 种农药检出率在10%以上；苍南县农产品
为3.83×10-2，安全状态可接受；综合评估，恩诺沙星、6-苄基腺嘌呤、4-氯苯氧乙酸钠、赤霉素为高风险，多菌灵、联苯菊酯为中风险；重新计算SIC（Safe Intake of C）值，豆芽SI6-benzyladenine，SI4-chlorophenoxyaceticacidsodiumsalt，SIgibberellin 为4.14×10-5 mg/kg·bw，柑SIbifenthrin 为4.14×10-5 mg/kg·bw。苍南县生产的农产品总体处于安全状态，综合评估IFSC 处于不可接受状态为超标样品，以IFSC 评估可接受状态最大值1 和农产品农药残留超标值，重新计算针对不同农产品类别的SIC 值，为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提供科学依据，监管部门需加强对恩诺沙星等中高风险农药监管力度，加强对6-苄基腺嘌呤等禁限用农药的经营销售和使用监管，提高农户安全用药意识。
农产品通常是指来源于农业生产的初级产品，是指农业活动中获得的植物、动物、微生物及其产品[1]。随着现代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对农产品的需求已经从过去量的追求到现在质的飞跃。随着人们对农产品需求量的增大，对品质的要求提高，农户出于经济考虑违规施用农药[2]，擅自加大施用量和施用频率，缩短用药间隔期，导致农药在农产品残留积聚，直接或间接使用具有农药残留的农产品会导致农药在人体内蓄积[3]，是引发农产品安全风险的直接原因[4]。苍南县位于浙江省最南端，属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冬暖夏凉，易于农作物生长。苍南县作为农业大县，积极助推农业产业发展，推动4 万亩番茄、2.5 万亩茶叶、2 万亩杨梅和1.1 万亩四季柚“四个万亩”基地建设。在大力发展农业产业的同时，更应关注农产品质量安全问题。近年来，农产品农残检测中超限量、超范围使用农药，甚至使用禁用农药问题仍有出现。农产品种植环节违规施用农药，除了因直接食用农药残留超标的农产品带来的直接危害外，过量的农药还会通过土地蓄积、雨水冲刷等作用造成面源污染，给人体健康带来长期性的潜在危害[5-7]。因此，农产品农药残留检测工作至关重要。
目前，针对苍南县农产品质量安全检测的文献研究，主要针对不合格项目和不合格样本量和合格率进行机械性分析[8,9]，鲜有结合多项指标，运用风险评估模型进行综合性风险研判。本研究采用基于农药实际摄入估算量、安全摄入量等指标的食品安全指数法（Index of Food Safety,IFS）和基于农药超标率、施检率等指标的危害物风险系数（Hazard Risk Coefficient,R）对苍南县区域内的农产品农药残留风险进行综合性评估。国内外对于农药残留风险评估还有膳食暴露风险评估法、综合评估法、农药残留风险排序法等，这几种方法都是针对单个农药进行风险评估，而食品安全指数法具有加和和平均属性，可以对农产品进行整体评价。单一评估方法容易暴露局限性，遗漏潜在风险，多方法联用，可以有效识别评价风险。查阅国内外文献，金彬等[10]利用IFS 和R 评估宁波蔬菜农药残留风险，发现毒死蜱、三唑磷风险较大；刘剑等[11]利用这两种方法对四川成都市草莓的农药残留风险评估，发现烯酰吗啉和噻虫嗪处于高风险状态；张文等[12]运用这两种方法对甘肃省春季蔬菜与水果的农药残留进行了安全风险评估，发现毒死蜱、腐霉利、氯氰菊酯和高效氯氰菊酯这4 这种农药处于中度风险。多方法联用[13-16]，多维度分析，是现在风险评估的趋势，对多方法评估结果进行比补充，能掌握更全面风险信息，可以避免单种方法局限性影响，评估结果更加科学可靠，有助于监管部门制定更有针对性的监管措施[17,18]。
本研究依据NY/T 789-2004《农药残留分析样本的采集方法》[19]，在2020 年至2022 年间，分别在苍南县18 个乡镇的蔬菜、水果、谷物种植、豆芽生产基地等农业生产单位进行采样检测，采样地图如图1 所示。共检测农产品977 份，农产品种类为蔬菜、水果、谷物。
图1 采样地图
Fig.1 Sampling map
检测项目、检测标准及判定方法依据浙江省农业农村厅和温州市农业农村局年度监测计划执行。农产品类别、检测标准、检测农药如表1 所示。判定方法依据GB 2763-2021《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中农药残留最大残留量》[20]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农业部、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关于豆芽生产过程中禁止使用6-苄基腺嘌呤等物质的公告》[21]（2015 年第11 号）对检测结果进行判定。
表1 农产品类别对应检测标准及检测农药
Table 1 The categor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corresponds to the detection standards and detection pesticides
1.3.1 食品安全指数法（IFS)
食品安全指数（IFS）是以量化形式来反映食品安全基本情况，通过对食品安全监测数据进行统计分析，从而对食品安全基本情况进行综合性分析[22]。农药的毒害作用与人体摄入的绝对量有关，科学的评价农产品是否安全，应该以农药实际摄入量与安全摄入量之比来衡量。本研究采用食品安全指数来评价苍南县农产品农药残留对人们安全性的影响，采用食品安全指数的
来评价农产品的安全状态[23-25]。
式中:
EDIC——农药C 的实际日均摄入量估算值，mg；
RC——农产品检出农药C 的残留量，mg/kg；
F——估计农产品的日均摄入水平（kg），根据相关研究资料，我国居民平均每标准人日均粮谷类摄入量为305.8 g，新鲜蔬菜摄入量为265.9 g，水果摄入量为38.1 g；
E——农产品的可使用部分因子，以1.0 计；
P——农产品的加工处理因子，以1.0 计；
IFSC——指农产品中检出农药C 的食品安全指数，本研究中以检出农药C 的最大残留量RC-MAX 计算农产品中农药C 的食品安全指数最大值IFSC-MAX；
f——农药C 安全摄入值的校正因子，以1.0 计；
SIC——农药C 的安全摄入值，采用每日允许摄入值（Acceptable Daily Intake,ADI）表示（mg/kg），ADI 为GB2763-2021 标准中给定数值；
bW——成人平均体质量（kg），研究资料显示，中国18岁及以上居民男性平均体质量为69.6 kg，女性的平均体质量为59 kg，本研究中以两者平均值64.3 kg 计；
IFSC-ALL——所有农产品中检出农药C 的食品安全指数总和；
——农产品中检出农药C 的食品安全指数平均值；
nC——农产品中检出农药C 的检出次数；
——所有农产品的总体食品安全指数平均值；
N——所有农产品的总数量。
IFS 评价标准：当IFS＜＜1 时，认为食品安全无风险，以IFS≤0.01 计；IFS≤1 时，认为农药残留带来的农产品安全风险处于可接受状态；IFS＞1 时，认为农药残留对该农产品安全的风险处于不可接受状态，需要采取相应的风险管理措施加以管制[26]。
1.3.2 危害物风险系数法
危害物风险系数是综合了农产品农药残留超标率、施检频率和农药自身的敏感性，反映农药残留在一定时间内的风险程度[27]。本研究采用危害物风险系数法评估苍南县农产品农药残留风险。按照公式（5）进行计算：
式中：
P——农产品中农药残留的超标率,%；
F——农产品农药残留的施检频率；
S——农产品农药残留的敏感因子；
a——超标率的权重系数；
b——施检频率的权重系数。
本研究中超标率P 指该农药超标次数与该农药的检测次数比值，敏感因子S 根据当前该农药的敏感度和重要性进行调整[28]。本研究中超标率的权重系数a 值取100，施检频率的权重系数b 值取0.1，F 值取1，S 值取1。风险系数结果评价：当R≤1.5 时，该农药评价为低风险；1.5＜R≤2.5 时，该农药评价为中风险；R＞2.5 时，该农药评价为高风险[29]。
1.3.3 食品安全指数法和危害物风险系数法综合评估
综合评估采取IFSC 评估处于不可接受状态的样品，按农药超标处理，R 评估处于中高风险状态农药，更新SIC，超标样品IFSC 不可接受。更新农药超标率，重新计算R 值，重新赋值超标农药的SIC 值。SIC 值根据公式（2）变形得到公式（6）进行计算。
式中：
IFSC——以农药C 安全状态不可接受临界值1 计；
EDIC——以农药C 超标值计RC。
由表2 可知，977 份农产品样品中，共有24 份样品农药残留超标，总体超标率为2.46%；蔬菜超标率为2.50%，水果超标率为2.88%，谷物超标率0.97%。24 份农药残留超标的样品中，蔬菜类占比最高，其次是水果，蔬菜类中以鳞茎类蔬菜超标率最高。从农药的种类看，共检出13 种农药残留超标，其中联苯菊酯、多菌灵超标4 次，赤霉素（赤霉酸）、6-苄基腺嘌呤（6-BA）3 次，毒死蜱、甲氰菊酯、霜霉威和霜霉威盐酸盐2 次、4-氯苯氧乙酸钠（以4-氯苯氧乙酸计）、茚虫威、甲氨基阿维菌素苯甲酸盐、腐霉利、阿维菌素、丙溴磷1 次。其中毒死蜱作为农业农村部禁止适用于蔬菜种植的农药[30]，在2020年的两份叶菜类样本中检出且超标。6-苄基腺嘌呤（6-BA）作为细胞分裂素，赤霉素作为植物激素，4-氯苯氧乙酸钠作为植物生长调节剂，分别在7 份豆芽样品中检出，这三种农药禁止在豆芽生产中使用[21]，7 份样本农药残留超标。联苯菊酯作为广谱杀虫剂，多菌灵作为广谱性杀菌剂，农户广泛使用，为追求经济利益，未严格按照农药安全间隔期使用农药，导致两种农药超标问题突出，联苯菊酯在4份水果样品中检出，多菌灵在3 份水果、1 份鳞茎类蔬菜样品检出。对比台山市[5]超标率1.76%，超标农药16 种，中山市[31]超标率3.62%，超标农药20 种，总体超标率在正常范围内，农药超标种类比这两个城市少，农药超标种类存在差异，但同样存在使用禁用农药及违规施药等问题。监管部门应根据地方监测结果，针对超标农药，采取针对性措施。加强对违规使用农药问题的整治力度，同时加大农技推广力量，做好农产品安全知识宣传培训，提升农户合规施药的意识[32]。
表2 苍南县农产品农药残留超标率
Table 2 Pesticide residue excess rat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Cangnan County
本研究共检测977 份农产品样品，农药残留检出具体情况如表3 所示[33]。检出残留农药共60 种，农药功能涵盖除草剂、杀虫剂、杀菌剂、杀菌药、杀螨剂、杀虫杀螨剂、植物生长调节剂、细胞分裂素、植物激素，农药毒性涵盖高、中、低等毒性。检出率较其他地方高，吉林省[29]检出率5%以上只有啶虫脒（5.21%），中山市[31]检出率10%以上只有3 种农药，且检出率最高为氯氰菊酯（14.49%），而苍南县有14 种农药检出率在10%以上。农药检出率排名前3 的农药是吡唑醚菌酯（28.69%）、腐霉利（22.83%）、甲基硫菌灵（19.72%），检出杀虫剂29 种，杀菌剂23 种，啶虫脒（15.07%）是杀虫剂中检出率最高的，吡唑醚菌酯（28.69%）是杀菌剂中检出率最高的。检出高毒农药阿维菌素和克百威2 种；检出中毒农药4-氯苯氧乙酸钠、丙溴磷、虫螨腈等13 种；检出低毒农药2,4-滴和2,4-滴钠盐、6-苄基腺嘌呤、百菌清等45 种。禁限用农药检出情况与其他城市类似，检出《禁限用农药名录》[30]中限用的农药毒死蜱和克百威，这两种农药在蔬菜上禁止使用，检出豆芽中禁止使用农药3 种[21]，4-氯苯氧乙酸钠、6-苄基腺嘌呤和赤霉素。
表3 农产品中农药残留测定结果
Table 3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pesticide residues in agricultural products
续表3
注：DF，检出次数；DT，检测次数；DR，检出率；RR，残留量范围；NE，超标次数；UR，超标率；LT，低毒；HT，高毒；MT，中毒。
根据公式（1）、（2）、（3）计算IFSC-MAX、
、IFSC-ALL，结果如表4 所示，其中IFSC-MAX≤0.01 忽略不计。根据公式（4）计算
为3.83×10-2，说明苍南县农产品总体处于安全状态。安全指数
在0～9.39×10-1，其中恩诺沙星最高为9.39×10-1，次高为三唑酮3.62×10-1，第三是阿维菌素2.15×10-1，其余都在0.2 以下，以
为评估指标，苍南县近三年农产品的安全状态在可接受范围内，评估结果比台山市[（5] 3 种农药不可接受）好，但
最大值（9.39×10-1）比中山市[31]（2.93×10-1）高。安全指数IFSC-MAX 在0～1.40，其中恩诺沙星、异菌脲、阿维菌素、哒螨灵、多菌灵、甲氰菊酯均超过1，安全状态不可接受。需加强对恩诺沙星、异菌脲、阿维菌素等农药的监管，安全指数IFSC-MAX 以检出最大值来判定农药风险程度，如果食用IFSC-MAX 值超过1 的农产品，将会对人体健康造成影响。目前恩诺沙星浙江省只有风险监测检测方法，没有判定依据，不能判定样品超标，亟需制定判定依据。
表4 农产品中42种检出农药的安全状况
Table 4 Detection of 42 kinds of pesticide residues in agricultural products of the safety status
注：CDF：谷物检出次数；VDF：蔬菜检出次数；FDC:：水果检出次数；DT：检测次数。
根据公式（5）计算出苍南县13 种超标农药的风险状况，如表5 所示，阿维菌素、丙溴磷、毒死蜱、腐霉利、甲氨基阿维菌素苯甲酸盐、甲氰菊酯、霜霉威和霜霉威盐酸盐、茚虫威8 种农药在危害物风险系数评估中呈低风险，R 值范围1.21～1.35；多菌灵（R 值1.55）、联苯菊酯（R 值1.55）呈中风险；4-氯苯氧乙酸钠（R 值2.51）、6-苄基腺嘌呤（R 值5.58）、赤霉素（R 值5.27）呈高风险风。与其他城市对比，台山市[5]高风险农药5 种，中山市[31]中风险3 种，苍南县高风险3 种、中风险2 种，评估结果在正常范围内。4-氯苯氧乙酸钠、6-苄基腺嘌呤、赤霉素曾被允许用于豆芽生产[34]，后被禁止使用，三年豆芽检测批次102 次，4-氯苯氧乙酸钠检测71次、6-苄基腺嘌呤67 次、赤霉素72 次，针对豆芽这3 种农药的高风险状态，应加大对这三种农药的抽检力度。
表5 13种超标农药残留的风险程度
Table 5 The risk degree of residues of 13 pesticides exceeding the standard
注：P 为超标率，R 为风险系数。
R 和IFSC-MAX 评估处于风险状态的农药，以R值为横坐标，IFSC-MAX 值为纵坐标作图，横坐标以R≤1.5 划分为低风险区域，1.5＜R≤2.5 为中风险区域，R＞2.5 为高风险区域，纵坐标以IFSC-MAX≤1划为可接受区域，IFSC-MAX 大于1 为不可接受区域，如图2 所示，图中农药残留均处于风险状态，两种评估方法得到的结果并不一致，如联苯菊酯等IFSC-MAX 评估处于可接受状态，R 评估处于中高风险，主要由于两种方法的评估侧重点不同。IFSC-MAX 评估侧重单个样品农药检出最大值与人体安全摄入值之比，R 评估侧重超标率。以风险最大化原则，图2 中农药都应重点关注。综合评估采取IFSc 评估处于不可接受状态的样品，按农药超标处理，R 评估4-氯苯氧乙酸钠等处于中高风险状态农药，更新SIC，超标样品IFSC 不可接受。更新农药超标率，重新赋值超标农药的SIC 值。SIC 值根据公式（6）进行计算。
图2 两种方法评估结果
Fig.2 Two methods evaluate results
更新恩诺沙星等农药综合评估结果如表6 所示，综合风险系数R 由综合超标率P 代入公式（5）计算所得。恩诺沙星风险系数评估结果为高风险，其余为低风险。根据公式（6）：豆芽在BJS 201703 中4-氯苯氧乙酸钠、6-苄基腺嘌呤、赤霉素检出限为0.01 mg/kg，因这三种农药检出即为超标，以检出限算出豆芽SI6-benzyladenine、SI4-chlorophenoxyaceticacidsodiumsalt、SIgibberellin 为4.14×10-5 mg/kg.bw；柑在GB 2763-2021中联苯菊酯超标值为0.05 mg/kg，算出柑SIbifenthrin值为4.14×10-5 mg/kg.bw。IFSC 评估处于不可接受状态为超标样品，以IFSC 可接受状态最大值1 和农产品农药残留超标值，重新计算针对不同农产品类别的SIC 值，为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提供科学依据。综合评估风险结果如图3 所示，代入新的SIC 值，联苯菊酯等农药IFSC-MAX 评估处于不可接受状态，恩诺沙星、4-氯苯氧乙酸钠、6-苄基腺嘌呤、赤霉素为高风险，多菌灵、联苯菊酯为中风险，异菌脲、阿维菌素、哒螨灵、甲氰菊酯为低风险。
表6 综合评估风险程度
Table 6 Comprehensive assessment of risk degree
图3 综合评估
Fig.3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本研究采用食品安全指数法和危害物风险系数法综合评估，期望可以得到更全面更可靠的风险评估信息。食品安全指数法主要评估农药实际摄入量与每日允许摄入量的比值，以此来确定农产品安全风险，更加关注人们日常的饮食健康风险；危害物风险系数法主要侧重点是在超标率、施检频率和敏感因子，通过这些参数来评价安全风险，更能反应监管上的预警风险。两种方法评估的侧重点不同，从不同的分析角度从发，考虑不同指标，综合评估，正好查漏补缺，可以更全面的筛查出风险农药。利用食品安全指数法的加和和平均属性，评估农产品总体
为3.83×10-2，说明苍南县农产品总体处于安全状态，可放心使用。综合评估调整SIC 值和超标率，恩诺沙星、6-苄基腺嘌呤、4-氯苯氧乙酸钠、赤霉素处于高风险状态，这四种农药主要在豆芽中检出，需增加抽检次数及频率。多菌灵、联苯菊酯处于中风险状态，这两种农药在水果和鳞茎类蔬菜中检出超标，且检出率较高，分别为17.10%、7.65%，说明农户广泛使用这些农药时，且未严格按照用药间隔期，需提高农民安全用药意识。本研究综合评估采取IFSC 评估处于不可接受状态为超标样品，以IFSC 评估可接受状态最大值1 和农产品农药残留超标值，重新计算针对不同农产品类别的SIC 值，豆芽SIC（6-苄基腺嘌呤、4-氯苯氧乙酸钠、赤霉素）为4.14×10-5 mg/kg.bw，柑SIC（联苯菊酯）为4.14×10-5 mg/kg.bw，可为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提供科学依据。
根据评估结果，监管部门应加大对恩诺沙星等处于中高风险状态农药的监督抽检力度；针对6-苄基腺嘌呤等高风险禁限用农药，要加强对禁限用农药的经营销售和使用监管，对违规经营销售和使用农药主体，依法处理；加强对农产品生产主体禁限用农药、安全用药知识培训，加大违法使用禁限用农药处罚案件宣讲力度，提高农药经营者、农产品生产主体的安全用药意识；加快中高风险农药快速检测技术研究，合理运用，扩大检测覆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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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sk Assessment of Pesticide Residues in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Cangnan Based on Food Safety Index and Hazard Risk Coefficient Methods
Abstract: The risks associated with pesticide residues on agricultural products cultivated in Cangnan County were assessed from 2020 to 2022.These risk assessments were performed utilizing the Index of Food Safety (IFS) and by calculating Hazard Risk Coefficients (R).Pesticide residues in 24 of the 977 samples (2.46%) exceeded the established standard.A total of 60 pesticides were detected,with detection rates＞10% for 14 pesticides.The overall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Cangnan is 3.83×10-2,indicating an acceptable safety level.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suggests that enrofloxacin,6-benzylaminopurine,4-chlorophenoxyacetic acid sodium salt and gibberellin are associated with high risks,whereas carbendazim and bifenthrin pose moderate risks.SIC (Safe Intake of C) values were recalculated,yielding SI6-benzyladenine,SI4-chlorophenoxyaceticacidsodiumsalt,and SIgibberellin values for mung bean sprouts of 4.14×10-5 mg/kg·bw,whereas the SIbifenthrin for tangerine is 4.14×10-5 mg/kg·bw.The agricultural products produced in Cangnan are generally safe to consume.The safety of samples with residue levels exceeding the standard according to the IFSC results are considered unacceptable,and are subject to comprehensive assessment.Based on the maximum acceptable IFSC value (1) and pesticide residue levels on examined agricultural products,the SIC values for different agricultural products were recalculated to provide a scientific basis for quality and safety monitoring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Regulatory authorities need to intensify the supervision of high-and moderate-risk pesticides such as enrofloxacin,to strengthen control at points of sale and use of prohibited pesticides,including 6-benzylaminopurine,and to increase farmers’ awareness of safe pesticide use.
王小瑾,陈德委,付刚毅,等.基于食品安全指数法和危害物风险系数法评估苍南县农产品农药残留风险 [J].现代食品科技,2024,40(7):244-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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